作者：一只过鹿人
第十五章
阿辽记得这条被翠绿樟树包围的大路，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看见自己家气派的妈祖庙。
阿辽再次回想起之前回家被家里的虎爷团团包围的情景，非常纠结地吸了一口空调冷气。
“怎么了阿辽，眉头纠着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和我说说。”
虎爷非常关切地用大爪子捋了捋阿辽的眉毛，让阿辽地眉心慢慢展开。
“既然回老家，就开心点，其他虎爷们可是很想念你的，被一群你喜欢的虎兽人包围你难道不喜欢？”
可是去年的虎爷们覆盖有绒毛的肌肉差点把我闷死，虽然这种死法对于我这种兽控来说也算是善终。
尽管想这么说开个玩笑，但是阿辽还是闭着嘴微微摇头。
“阿辽，口渴？”
云豹拿起一杯刚才买的红茶递给阿辽，阿辽快速将被子握在手心以免其他人看见漂浮的红茶。
“谢谢克劳，我不渴，我只是在担心其他虎爷会不会不欢迎你。”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真正烦恼的事情，但是找借口的时候自己又把这个非常要命的问题揪了出来。
云豹不想离开自己，于是云豹取得艾里里安的同意后就跟着自己回老家，但是回老家就意味着自己作为虎爷的乩童要长时间留在家里，毕竟虎爷们和林虎一样有些死板，就像是家里的长辈护崽一样不让自己步入危险的外面世界。
既然待在家里，那么那些平日只能在妈祖庙里活动的虎爷们就有了新的消遣对象，要么给自己讲林家以前的故事喋喋不休，要么就直接把自己当做孩子抱在怀里各种搓揉捏，虽然自己的确很喜欢被这么做，但是谁受得了24小时持续不断地被敲门问自己在不在，想不想听会让自己失眠的睡前故事。
如果云豹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完全可以以带原住民的神去参观为由溜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虽然自己并不擅长社交，但是自己还是有很多可以一起出去玩闹的伙伴。
“小猫不在，感觉有点冷清了，没有他一直胡闹，阿辽都没什么动静了。”虎爷抬起头看了看车窗外的天空，右爪擦了擦自己的腰，叹了口气，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倒不是真的想他了，只是有点不习惯，阿辽又不肯说话，耳朵太清净了。”
“大叔，傲娇？”
阿辽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顿时一怔，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很想问云豹是哪里学来的词，但是自己在普通人眼中是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所以自己的行为必须收敛一些。
自言自语什么的，可是非常奇怪的。
“傲娇？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原住民，你要是想学汉人的话，我可以教你，请不要老是把阿辽的小收藏当做汉语教材。”
虎爷明显不满意云豹对自己说这个词，抱着胳膊叹着气，一脸无奈的样子。
“不想麻烦，我，听阿辽说，和阿辽学。”
云豹对着阿辽微笑着，眯着的眼睛中闪动着开心的光芒。
“阿辽还在上学，没工夫教你，你就别给阿辽添麻烦了。”
虎爷小声警告着，但是没有阻止云豹慢慢坐在阿辽身边。
“阿辽说话，我爱听，只要，在身边，就够了。”
“嗯，算了，阿辽不觉得麻烦就好。”
阿辽本以为虎爷会试着让云豹和自己保持距离，但没想到虎爷竟然同意云豹和自己坐在一起，也毫不在意自己将手放在了云豹的手上，更没有让自己停下摸云豹手掌肉球的动作。
但是没过多久，虎爷也撇着脑袋咳嗽一声，把大爪子伸到了阿辽的面前，向上摊开。
很好，林天辽，第一件事，介绍云豹，第二件事，让林虎挡住其他虎爷，第三件事，回到屋子检查自己的本子并藏好。
阿辽对自己不断重复着，思考着下车后该做什么。
可是车门外，已经有不少虎爷在附近等着了，想躲都躲不开，或者说回个家还躲躲藏藏更加让人觉得奇怪。
“阿辽，快点下车了，记得收拾好行李，和家里人好好打招呼。”
“待会儿林虎你记得帮我挡一挡，如果一下车被一大堆虎爷围着，我会觉得很不好受的。”
“有什么不好受的，自家虎爷，知道吗？你们林家的虎爷们都盼着你回家，你这样是不是太不领情了。”
虎爷板着脸喷着鼻息，假装很生气，但是阿辽看到虎爷不断摇摆的尾巴就知道，林虎现在非常孩子气地得意着，林虎一定会非常高调地宣布，他成功地把自己带回老家了。
“太多了啊，虎爷们，我只要有你和云豹就好了。”
“多多益善，当初我让原住民和小猫走的时候你都舍不得，现在倒嫌弃我们太主动？”
“也不是啊，只是感觉没有私人空间了，以前虎爷们把我团团包围，我想上个厕所都难。”
虎爷完全没有理睬阿辽的抱怨，那双大爪子摸着下巴望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
一下车就介绍云豹，然后让虎爷挡住其他虎爷，第一目标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检查自己的本子的周全。
阿辽再次提示自己如何摆脱成片的虎爷，然后哼了一口气拎着行李大步走下了车子暴露在烈阳下。
“诶，阿辽！我看到阿辽了！穿着黑色的T恤！那边！”
“是阿辽啊！阿辽回来啦！”
“林虎这小子没骗我们，果然带回来了。”
“快去通知其他虎爷！”
“林虎好样的！你果然靠谱！没看错！”
第二件事情，让林虎挡住其他虎爷，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林虎也是他们那一派的！
此时的虎爷顶着烈日正向其他虎爷招手，引导着虎爷们靠近自己。
阿辽没有犹豫，一把拉住云豹的爪子向前走，在虎爷们聚集把自己包围前快步奔向自家的院子。
阿辽路过自己端着各种杂物食材的家人时，立刻点头问好。
不过也因为自己的一张臭脸被自己的老妈白了一眼，说了一句，“你这孩子回家还这幅死相。”
虽然自己的表现冒冒失失的，但是如果被虎爷们缠上，那么自己就要再次感受溺爱的滋味。
站在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阿辽突然对自己的曾经想要摆脱家人以热舞为业感到不好意思。
红砖绿瓦，高大的妈祖娘娘，那些摆于小庙小土台的虎爷，还有立于厅堂的千里眼顺风耳。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默默守护自己，守护家人，自己的一句离开，真的很无情。
当然这并不会动摇自己这个暑假自己安排的决心。
阿辽想要进庙宇看一看，正巧，哥哥端着东西路过。
“阿辽，回来啦，急急忙忙的是不是害怕自己的本子被阿爸阿妈看见？”
“阿哥，我回来了，看你的脸我就知道没出问题。”
“是啊，东西都在呢，我没放爸妈进你房间，安心吧，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宅在家，多出去走走，拜拜亲戚。”
“嗯，我知道家里知道自己是个兽控的只有哥哥，知道自己取向的也只有哥哥，这是他的秘密，也是哥哥的秘密，当初自己隐瞒能通灵的事儿也是为了防止挤掉哥哥的位置让哥哥处境尴尬。
阿辽看着自己一脸微笑的哥哥，回了一个微笑，大口呼吸着自己熟悉的气味，那带着浓烈香火味道的热气。
走过这个家人来来往往的走到，越过那个门槛，进到这个走廊，找到自己的房间，溢了一声的汗，打开房门，冷气涌出让自己打了个冷颤。
自己的房间被开了空调，是为了随时迎接自己回家吧。
“阿辽回来了！快点，东西放好。”
“啊？林虎不是说下午吗？那么快就回来了？”
“已经下午了，快走快走。”
阿辽刚推开大门就看到一高一矮两只虎爷正捧着小册子抖着胡须看着自己，阿辽想都不用想，明白自己的房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不过也是，虎爷们对自己充满了兴趣，而自己的房间就像是藏宝室，充满了自己的秘密，比如这两个虎爷手里的本子。
真会挑，那两本都是非常肉非常多汁的，也是自己最不敢让家里人看到的。
“虎爷！还有虎爷！谁让你们进我房间的！”
阿辽甩下背包松开云豹的爪子愤怒地跺着脚表达不满，高矮两只虎爷相视一笑，尾巴打成一团刮着干净的地面，“我们不也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你吗，平时又见不着，林虎也不常说你的事儿。
“是啊是啊，不过阿辽眼里的我们和这些小册子一样，是半人半兽的样子吧，我们是不是也很帅？”
“想了解我也不用翻我房间吧！还有我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见一个要一个。”
“啊，小气，我们也就看看，回头就给你全部理好，当然要我们俩肉偿也不是不行哦。”
高个子的虎爷挺起胸，轻声咳嗽了两下，让衣服上端微微绽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与松软的白毛，然后翘着屁股摇着粗大的尾巴随意地把本子的气扔回了床底下的箱子里。
矮个虎爷看着高个虎爷，立刻傻傻地脱掉上衣扭着腰让微微挺起的肚子荡起一片波浪。
阿辽一拍脑袋觉得心累，这群虎爷脑海中自己的形象已经彻底扭曲了。
“没有礼貌，阿辽不喜欢。”
云豹突然发出一声低吼，迈着步子慢慢走向两个虎爷，双掌，锋利的白爪像是瑞士军刀一般弹起，云豹面露凶色杀气蓬勃，一阵强大的气场顿时包围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哦，你就是陪着阿辽的那个原住民的灵，云豹吧，很感谢你照顾我家的乩童，对了，阿辽喜欢什么动作，我试试能不能做出来。”
矮个子的虎爷笑着往前伸出爪子想要握爪以示友好，但是云豹身上窜出一阵紫色的闪雷，不偏不倚地劈在了矮个子的虎爷身上，矮个虎爷顿时四肢一伸，被紫电电得两眼一翻滚在了地面上。
高个子的虎爷望着躺在地上冒烟的矮个虎爷，有转头看了一眼身上窜着电不断逼近自己的云豹，立刻抓住矮个虎爷的尾巴往门外跑，头都没回一下。
“那个，克劳，我觉得这么做不好吧。”
行动一，介绍克劳留下好印象然后带克劳出门，好吧，克劳刚来就电了一个虎爷，虎爷们大概会觉得克劳是危险分子而想办法把自己“保护”起来吧。
顺便行动三，自己的私货，哥哥替自己放在这里后背虎爷们翻阅了个遍的样子，虽然虎爷们都知道自己和林虎关系有些不一般，但是如果因为这个让其他虎爷找到借口纠缠自己，那么这个暑假一定会很窒息。
再加上本子的内容，再看看这两个虎爷的奇葩反应，阿辽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形象可言。
他们大概会觉得肉体诱惑会很管用吧••••••
虽然确实很有用。
阿辽打开箱子将私人物品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克劳摸自己的床。
克劳很安静，同时很仔细地捋平了刚才那两个虎爷弄皱的床单。
“克劳？”
“那些虎爷，没有礼貌，阿辽的床，不许碰。”
云豹捋小心地坐在自己捋平的床单上，长长的尾巴团成一圈滚在一边来回摇摆，虽然看表情什么都读不出来，但是云豹此时很放松。
“云豹这是第一次真正地来我家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宽敞？毕竟是个庙房间还是很多的。”
云豹转头看着阿辽的眼睛，微微点头，随后云豹摇着脑袋观察着四周，就像是一只家猫到了陌生的家中。
云豹看到新鲜事物时耳朵擅长抖动着，这是阿辽第一次注意到的事情，尤其是云豹看到那些大人们留下的瓷器和木器以及挂画时。
“这些都是家里长辈留下来的，虽说很好看但是就是觉得放在我房间里有点老气，不过我不讨厌就是了。”
阿辽慢慢走向云豹，一屁股坐在床上，倒了下去，让凉席隔着薄薄的床单吸走身上多余的热量。
离晚餐还有不少时间，阿辽考虑着要不要出门走走，真当自己想要问问云豹的意见时，云豹慢慢俯下身子，双臂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那个大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柔顺的头毛带着云豹的气味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很痒但是也很舒服。
“云豹？”
“阿辽的气味，很轻，喜欢。”
云豹慢慢闭上眼睛，开始了缓慢有序的呼吸。
明明神不需要睡眠，但是云豹此时就像是个婴儿一样非常安静地闭着眼睛。
阿辽小心地摸了摸趴在自己身上的云豹，叹了口气，放弃出门的打算，卷起胳膊微微搂住云豹的头，摸了摸那对柔软的耳朵，也闭上眼睛打算就这样睡一觉。
“阿辽，阿辽，你再不起床我就吃掉了哦。”
“嗯？”
“阿辽，我真的要吃掉了哦。”
阿辽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哥哥正端着一个小小的冰碗，站在一边等着自己。
“啊，阿哥，我睡了多久？”
阿辽想要起来，却发现云豹还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很死，没有一点清醒的意思。
要让云豹起来吗？
阿辽有些不忍就这样打搅云豹的睡眠，同时也好奇虎爷去哪儿了，如果是平时虎爷早就嚷嚷着让云豹起开了。
“哥，其实有个神在我身上睡着了，冰碗帮我再冻一会儿吧。”
阿辽小声地对自己的阿哥说着，但是阿哥耸了耸肩，毫不犹豫地拿起勺子戳进冰碗中间最大的草莓中，然后眯着眼睛一口塞入口中大声咀嚼着。
“你！”
“嗯，味道不错，阿妈做的糖水一点都不腻。”
说完，林哥又用勺子插起一个蜜枣，放进嘴里。
“算了，你想吃你吃吧。”
阿辽不想动身子打扰云豹的睡眠，微微挺起的脑袋再次放了下来。
“诶，哥跟你开玩笑呢，不过你说有神睡在你身上？”
阿辽没有理睬自己的哥哥，哥哥也很自觉地闭上嘴走出房门。
“阿辽，你回来了都不给妈祖娘娘上个香？”
阿辽刚想闭眼，林虎就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气冲冲地走进来。
上香，是啊，自己路过那个院子中的大香炉时确实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因为遇到哥哥谈到了本子的事情，所以自己急着回来检查，完全忘记上一炷香。
“那个，忘了。”
“忘了？那就去正厅上香道歉去。”虎爷抱着胳膊抖着胡须，看样子是很生气，“虎爷一转矛头，快步走向云豹，用力拍了拍云豹的肩膀，“原住民，你也是，作为客人你竟然打伤我们的人，你也给我道个歉去。”
云豹睡眼朦胧地抬起头，大爪子微微抓住阿辽的双肩，身子梗往上贴紧，“累，和阿辽休息。”
“阿辽？你起不起来。”
虎爷瞪着阿辽，喷着鼻息，手指非常不耐烦地点着胳膊，尾巴也重重地拍打着地面。
“马上。”
阿辽立刻起身，伸手揉了揉云豹的后脑勺示意云豹起来，云豹慢慢团起身子，生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慢慢坐在了床上，“阿辽？”
“那个，你作为客人我想想起他神介绍下你。”
“汉人的庙，知道。”
云豹起身后抓着阿辽的手，小步往前。
“啊？”
“道歉，我，伤了虎爷。”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啊克劳，本来虎爷随便进我房间我就很生气，不过你的方法有点过了倒是真的。”
刚睡醒的云豹听完阿辽的话，立刻拉拢着耳朵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看样子真的有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
“啊，阿辽的麻烦我也知道，其实虎爷们也只是想尽可能表达自己的感情，没考虑到阿辽的情况也是我们不好，具体的去前厅说吧。”
虎爷竟然那么快就软下了性子，阿辽有些吃惊。
阿辽没有继续留在房间，阿辽跟着虎爷拉着云豹走向院子，那巨大的香炉正喷吐着白色的烟气，阿辽接过虎爷递过来的已经点燃的香，心中默念着妈祖娘娘对不起，欠着身子微微鞠躬后将那柱香插入白色的理石香炉那厚厚的烟灰中。
没有虎爷来打扰自己，虽然阿辽能看到有零星几个虎爷在做着武术一样的运动，但是没有像以前一样包围着自己七嘴八舌。
云豹在香炉边小心地摸着雕刻的花纹，尤其是那些云彩一样的口沿的纹路。
云豹似乎很喜欢那些古董，在自己房间也是，视线好几次集中在了那些花瓶和挂画一类的东西上。。
“怎么样，我们的信徒手艺不错吧，这个可是雕出来的，你们那里有这样的手艺吗？”
虎爷大声地吹着林家信徒的手艺，云豹却没有太多地去听，云豹的注意力全部在妈祖庙的那些摆件上。
“很美。”
“是吧？回头让阿辽好好地带你参观下，不过现在，我们去混个熟脸。”
虎爷露齿大笑着拍了拍云豹的后背，大尾巴一甩推着云豹走向正厅。
阿辽记得上次见到妈祖娘娘时是为了求签，想知道自己与三只大猫未来如何，而连续三次笑杯，让妈祖娘娘抿着嘴摇头说：“天命不可违，且爱且珍惜。”
当阿辽走近大堂时，虎爷们非常严肃地根据自己的雕像站作几排，包括林虎，在进入厅堂后站在了虎爷的队列中。
满满的压迫感，阿辽咽了口口水双手合十拜了起来。
这时，头戴彩珠金冠身着霞装彩裙的妈祖娘娘在一阵轻柔的光辉中现身，取代了原本的泥像，坐在了满是烟火贡品的灵台上，她用非常慈爱温顺的目光看着台下低着脑袋有些紧张的孩子。
“林家的孩子，你回来了。”
“那个，妈祖娘娘对不起，我一回来连一炷香都没供奉。”阿辽微微抬头，望着那个慈眉善目的妈祖娘娘，左手下意识地握住了云豹的右手腕，“云豹，李克劳，我的朋友，是鲁凯族的守护神。”
“是灵，云豹的，灵。”
云豹在这样的场面下依旧非常冷静地指正道，或者说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当林虎告诉我，你要来参观的时候我很高兴，信仰我们的子民在这里与你的族人共享这个土地已经上百年，我们却从未有太多交集，阿辽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请务必让我们更细致地了解对方。”
“阿辽的信仰，朋友。”云豹突然走上前伸出爪子歪着脖子一动不动，这个行为让妈祖娘娘顿时愣住了。
“娘娘，这是握手，意思是朋友。”
林虎侧着脑袋小声提醒着，妈祖娘娘立刻露出微笑伸出手握着云豹的爪子上下摇动。
“阿辽，我们的客人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能做到的一定帮。”
“谢谢，有阿辽就够了。”
云豹也微笑起来，转头看着阿辽。
“抱歉，打扰了，我们在门口抓到一个妖怪，要不要处理了？”
突然一个雄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个比林虎还要高大的虎爷手里提着个灰黑色的狼犬，那个狼犬低垂着尾巴，用棕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但是又不断回避妈祖的光辉。
这个狼狗绝不是普通的狼狗，他脖子上挂着的金色铃铛给阿辽一种奇特的感觉，同时这个狼犬身上也有很不寻常的白色云纹，很是好看也尤其不凡。
“不，先问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妈祖娘娘走下灵台，拿起一个苹果走向这个狼犬，问问欠着身子将苹果递给狼犬。
“我，我只是不小心走进来了，我没有恶意。”
“知道你没有恶意，别害怕。”
“我，我看到点奇怪的东西，所以，所以跟过来了，结果，是个人类。”
狼犬的爪子慢慢变化起来，全身都在成长，逐渐变成了一个犬兽人。
果然是妖怪啊。
阿辽小心地观察着这个犬兽人，而云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拥在怀里，用非常可怕的目光盯紧了那个狼犬兽人。
“他是，闻着气味，来的，他，喜欢阿辽的，味道，会吃掉，不行！”
云豹轻声地吐着字，非常具有威胁性地露出尖牙。
“不，我只是，路过，好奇而已！我没有恶意！我可以立刻离开！”
狼犬妖怪在被虎爷放下后立刻后退了几步，消失在了阿辽面前。
“嗨，这么快就被妖怪盯上了吗？”
林虎离开了队伍走向阿辽，大爪子按在阿辽的后背很是小心地抓紧。
“盯上？”
“你是不是忘了小猫当初接近你的目的，你作为少有的拥有灵力的人类，对于妖怪来说可是美味。”
“唔，可我现在不也没事儿吗。”
“那是因为有我和原住民，再加上大都市里的妖怪都有相对稳定的生活，不想惹麻烦，所以你才太平，这里，还是相对偏僻的地方，妖怪都是流窜在野外的，他们很多都不讲道理，你必须小心。”
林虎一把揪住阿辽的后脑勺，嘟着嘴解释着。
“林虎，只要你和云豹不离开，阿辽就不会有事，既然回来了就放开心思去做想做的事情。”
妈祖娘娘拍了拍林虎的额头，林虎立刻松开阿辽，“所以，你身边至少要有一个可以保护你的，记住了吗。”
“绝不，离开阿辽。”
云豹再次死死地抱住阿辽，不愿松手，阿辽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意味着自己可以自由行动了，不用再担心虎爷们无时无刻的骚扰。
那么，这个暑假该怎么度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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