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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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


我总要做点儿什么,才会在肉欲和情爱里找到平衡。

命只有一条,以至于从未低头过,在他面前不服输,吃了遍体鳞伤的苦。

公共浴室,破旧老陈,瓷砖碎裂脚下是冷硬水泥地。

一盏昏黄,光圈散开映的水雾朦胧,隔板一间间,敖冰双爪按在角落的墙上,水流冲刷后颈,微微低着头咬着一根细窄短木棍儿。

从腋下视线穿过,望着身后的虎兽,嚼烂木棍儿嘴角扯出嗤笑。

身后的虎兽皮毛纠结成一缕缕,水珠顺着大腿和胯间半勃起的肉棒淌落成一线,大掌抚上身前龙兽的后背,从后颈一路碾转到腰线,指背滑过股沟然后托着敖冰的翘臀摸到胯前。

“哈……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还玩笑在这深牢里捡捡肥皂……”

敖冰说着,呼吸一促,双臂紧绷出健壮匀称的线条,埋下头颅看着自己从生殖腔滑出的龙屌被虎爪攥住,撸动时掌垫摩挲着龟头,双腿再度分开一些。

“今儿便宜你了,下次你得让我上才行。”

一身灰白毛发,纵贯淡墨虎纹,虎兽不说话,胸膛紧贴敖冰的脊背,饱满健硕的胸肌蹭了几回,眉眼有道暗疤。

“老大你的肥皂,怎么着也得润滑吧。”

虎兽还未应,敖冰回头冷冷一瞥,吐掉咬烂的木棍儿:“我草你血妈,要洗就洗,不洗就别在我眼前晃你那烂屌,信不信回头我给你把屁眼儿缝起来。”

瑟缩一下,狼兽悻悻然走开。虎兽无声嗤笑,捏着敖冰的下颚,眼底敛着几丝异样的情绪。

沾了水,湿滑的指尖挤进敖冰的肉穴,微微屈指刮挠撑起,敖冰紧皱眉头闷哼。

白龙俯身,摊开龙爪严丝合缝的贴合斑驳墙壁,前后挺动时龙屌在虎爪里抽动,身后的虎兽另一掌揉捏敖冰的乳头,几番搓弄又狠狠一掐,将龙尾夹在腋下,粗长肉棒在龙穴褶皱处上下滑动几下直接捅入。

“你还是这么紧,真的很舒服。”

喘不动气,抑着呼吸,撑开厮磨抽插的异样感觉,难挨忍耐,快感随着起伏层叠。简陋的公共浴室,一龙一狼旁若无人的性爱,囊袋拍打翘臀混在水流声中,龙屌被他攥的肿胀紫红,沁出的淫液被冲刷。

整个澡堂陷入微妙,剩下的虎豹龙狼看在眼里,心底的欲火勾上,一来二去话不多,有伴儿的找个角落互相搓揉继而交合,独自的也不挑拣,当着众人抠弄后穴撸动肉屌打飞机。

被顶撞肏干,敖冰低沉呻吟,身体前后耸动,粗长的虎屌有些粗暴的抽插,龙穴褶皱处随着拔出些微外翻。敖冰忽然低吼,咬着牙放下一条臂膀,另一条胳膊屈起抵在墙上,龙爪握着自己肿硬跳动的龙根,箍着龟头挤出更多的淫水。

“我们可是都被看到了……嗯呃……”

猛虎好像不愿敖冰分心,这会儿使劲顶撞了一下,敖冰喉间哽着闷哼低吼,扭过头翻了翻白眼,微抬下颚指向门外墙上的摄像头,虽未视角有限,可保不齐有的狱警这会儿无聊守在屏幕前当乐子看。

“我没说那些瘪三儿,都他妈被狱警瞅见了……”

“瞅去吧,冰子你这玩意儿不小,水流的可真多。”

咬着唇,忽然嗤笑的样子,敖冰撇头甩开下颚抵在他侧脸的虎兽,拍了拍大腿,虎兽当下明白个透彻。

箍着他的腰身,敖冰借势脚爪蹬在墙上,虎兽抱起他,硬挺硕长的虎屌没入更深,敖冰反手揽住虎兽脖颈,被顶肏着一边抓住自己摇晃的龙根撸动。

众兽驻足张望,皆是不敢出声,纷纷被这场彪悍的性爱刺激的目瞪口呆。

精液飙射,射在仰起下颚的锁骨颈窝,混着水湿了整片健壮胸腹。虎兽指爪借着润滑在敖冰的胸沟处捋动,抽出肉棒,敖冰后穴立马涌出大量浓精,沿着大腿淌落。

北区的狱头以前是敖冰,如今倒是都对虎兽鞍前马后,出了澡堂走在前,囚服衣裤长到拖及地面。

和狱警厮混熟了,判了无期这辈子牢底坐穿,虎兽摸了一根坐在马扎上看报的黑豹狱警香烟,咬在嘴角,进了自己的班房不多久就是熄灯就寝的时候。

屈膝躺在大铺上,黑暗中虎兽侧过头,一双眼在暗里盯着他,相视了一会儿,对面的敖冰微微张口,声音很轻,其他的狱友发出细微鼾声。

“崇云,你过来。”

窸窸窣窣,崇云坐起身看了一眼牢房外,摸了摸鼻子下床悄无声息的上了敖冰的铺。

敖冰掀开薄被,赤条条的伸出双臂揽住崇云,他的身体有些热,总归融了些许酣畅淋漓后的彷徨不知所措。

“我还有不到三年就可以出去了……”

“嘘……”

翻身将敖冰抱在怀里,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崇云无声发笑,背过去用被子遮挡住,依旧坚挺的虎屌埋在敖冰股缝间轻轻抽动。

好像什么也不够……晚于他进来,背景深不可测,不敢判决一死却终究要耗干光阴在深牢里。

初识的日子都忘了,好像打了一架,都不吃亏,自个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那头龙可执拗的很。

似乎算计了崇云一回,被狱警警棍抡翻扔进禁闭室待了三天。那梁子什么时候解开的?

好像是某个初夏还是深秋,崇云孤零零的蹲在草地上,水泥路的场地,敖冰盖帽转身灌篮,囚服上掀露出精壮的小腹,看了他一眼挑衅似得脱掉上衣。在水槽边漱口时,牙刷插在嘴里,搅着一腔白沫,冷着眼回头怒骂哪个王八羔子敢在他眼皮底子下欺负新人。

指的就是崇云的饭被别人顺走,虎兽淡漠着脸坐在凳子上,那头龙反而燥了起来,嘟囔牙刷太他妈次了,牙都出血。

回头崇云上下打点,托付外面的送进全套的高档洗漱用品。敖冰歪着身子靠在门口,看着崇云冲完凉用电吹风烘干皮毛,一张脸虽冷却骚包的样子,无声嗤笑。

敖冰撑住大腿,起身将虎屌没入后穴,精壮的胸腹沁上汗水,已经缩回生殖腔的龙根,被崇云的指爪挤进逗弄,很快的又钻了出来。

虎爪穿过腋下抚摸汗湿的胸腹,揉捏乳头的同时,敖冰掌心包裹住自己的龟头厮磨转动,崇云腰间发力,敖冰也迎合着上下起伏,闷在五脏六腑的呻吟舒爽,在只有微微鼾声的牢房里愈加淫靡。

记忆在浑噩里碎成零乱,前半生磕磕绊绊混出名头,一路走到黑,可昭昭青天邪不胜正,自个儿犯下的错与恶果总要自己品尝琢磨。

琢磨个什么劲儿,还有几年就再也见不着了。

“这样也不错,老子在外面叱咤风云,栽里面了也要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没事儿调教调教新人,和条子喝喝茶,没事儿还能捡捡肥皂。”

好久没再试过镣铐缠身的感觉,初见的那天,望风快要结束,敖冰望着从武装严实的车上下来的崇云,手脚都被镣铐锁住,头上蒙了黑罩。

漫长的几年,又好像很快,头天当晚的崇云就在厕所干翻了敖冰底下不开眼的小弟,从禁闭室出来,整头猛虎好像憔悴了许多,却一脸混不吝的无谓。

南区的狱霸暗中作梗,算计了敖冰,可最终是崇云顶包被锁进狗笼子里,只穿了一条弹力裤衩,双臂反背吊起在栏杆上,蜷缩在狭小的狗笼里跪着,眉眼的血糊了半张脸。

“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以后么……”

冰子,对不住了……

地处凹陷,几十年难遇的暴雨连天,终是倾灌淹了整座监狱,紧急转移,一路是荷枪实弹的狱警,增援尚在路上。

敖冰一直想做掉南区的刺头,老狐狸终是露出尾巴,那东西竟然趁着险情打算出逃,纠缠到最后,敖冰看了一眼摔下楼嗝儿屁的家伙,肝脑涂地。

水漫了整片,敖冰身上闪过几道光点,几把枪瞄着,只要他敢伸手,妥妥一梭子下去。

浑身湿透的龙僵硬着脖子,抬起头望着逐渐远去的直升飞机,崇云就在那儿,冷冷的看着他。

这他妈算个什么……敖冰抽了抽鼻子,有些冷,狂风吹得身体微微摇摆,撇过头眼红了一圈。

也好,挺好的,真挺好的……你特么的越狱可牛逼了,崇云你就继续逍遥快活去吧,你的烂账老子真背不起。

捏着额头,疼的针扎一样,敖冰琢磨着,自个儿怎么不和南区那老狐狸玉石俱焚,一块儿摔个粉身碎骨,然后被水冲的一干二净。

连这肮脏的心都冲个彻底。

白昼突然散开,强烈的刺激让敖冰遮住眼,然后被某个健壮的身躯揽住,逐渐升上半空。

“老子稀罕你,没别的狗屁理由。”

加拿大,一栋别墅的阳台延伸出去,夜景星繁。敖冰喝了一口红酒,被崇云从背后箍住拖倒,酒水洒了一身,肆意在胸腹流淌。

“我倒是没想过你是大圈帮的高层,你这没心没肺的挺能装。”

崇云轻扯嘴角,下颚埋在敖冰的颈窝,伸出舌尖舔了舔,敖冰忽然挣脱,站在躺在软椅上的虎兽,脱得赤条条,恶劣的笑了笑。

彼此倒置,揉捏囊袋,不断吞吐对方的肉屌,虎爪在摸上敖冰的小穴时,被他一把攥住。

“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怎么办?”

虎兽不做声,只是抬起头颅看了一眼面前的龙兽,一点不反抗的模样,让敖冰有些乐,却摆出冷脸。

锁住崇云的四肢,敖冰在自个儿的龙屌上抹了润滑油,俯身先是舔了舔崇云的虎穴,初次的异样让崇云终是变了脸。

“喂,你来真的?老子不能做受!”

“操你妈的别逼逼,老子被你肏过几回了,张嘴!”

褪下的裤衩儿揉成一团塞进崇云嘴里,敖冰撸了几下自己的肉棒,龟头抵在他的肉穴时,看着崇云破天荒有些慌张的眼神,微微抬起头颅闭着眼深吸一口气。

起身将双腿分开,面对着崇云诧异的目光,掰着自己的臀肉吞没他的虎屌。

这一生真难,没什么谁对不起谁的,你若当时一走了之,也就那样了。

可我终究咽不下这口气,绞碎了心血骨髓,只是想能和你在一起,做爱也好,什么都行。

心念里揣了个身影,也就变得自私极了。谁都再也瞧不上眼,也谈不上交心。

“生日快乐,亲爱的。”

“嘶,真酸……”

敖冰吸了一口气,打算吹灭蜡烛,蛋糕忽然嘭的一声弹起,结结实实糊在他脸上。头一回露出狡黠笑意的崇云刚要凑近想要擦干净敖冰脸上的奶油,却避闪不及,被敖冰报复了回来。